出舀,那锅怎能不溢呢。唉!人常说毛主席能行,有本事,可也还有想不到的地方呢,这人口问题我早就看到了。文化革命前的好心好意请人给毛主席写了个建议。结果毛主席老人家倒没说什么,县上的那伙红卫兵小子把我差点给打死。硬说我是个反革命。日他妈!我是反革命?谁知道那一个驴日的是反革命呢。当时我就想背上干粮去北京寻毛主席评这个理呢。硬是那穷光景害得我拍不开工夫。可毛主席老人家生格扎扎给殁了。这话让我和谁说去呢?——整吧,让你们胡整吧。我看你们能整出个什么名堂呢。计划生育?哼哼!那东西还能计划住?别说农村里的每天晚上有多少年轻人在那炕上胡搞鬼呢,就是你们当干部的还不是一样吗?我只听说过世界上有些把门,把口的,还没听刘过有人把住不让人家生娃娃的。真是出了怪事了。”
这些老汉讲完以上的“道理”后便气得狠狠地走了。只留下熊付乡长一个人蹲在那里发痴发愣。老汉们说的这些话一下子刺伤了熊十八的心。他万万没想到,解放几十年了,农村中还存在着这样不近情理的怪事情。看来计划生育光靠宣传是不行了。非动硬的不可了。于是他便当机立新,把几十个该结扎的而又无法说通的育龄妇女一下子围了起来,派人像抓鸡娃子一般硬塞进乡政府那辆“东风”牌大卡车里,随即便像旋风一般送往县城计划生育手术站去了。
熊付乡长就是忙这一切之后,才从县城返回来,然后见到余胜留下那张便条的。当时他实在是太累了,简直连眼睛也睁不开了。尽管这样他还是拖着那两条沉甸甸的腿来找苟玉春谈心来了。这其中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也是民办教师出身,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
“苟老师,你现在准备怎办呢?”
熊付乡一边将一碗开水喝了一大口,然后使了袖口揩了揩自己嘴唇沾过的那一段碗边,一边把碗递过去让苟玉春喝。那模样完全不像一个付乡长和部下谈心,倒像山头上两个拦羊后生片闲传呢。
“唉!我能怎办呢?还不是个哑巴挨球——有口说不出么。只可怜我老子算是白死了,死的连一个铜钱也不值了。”
苟玉春一边使劲地往下裉衣服,一边气呼呼地说着。他将刚刚脱下来的裤子抡圆了扔到炕脚底。就像扔掉什么烦恼似的,眉里眼里一脸的不高兴。
熊付乡长没有计怪苟玉春这些不礼貌的动作。而心平气和地笑了笑了,也脱了衣服躺在被窝里。屋子里顿时沉寂下来,好半天熊付乡长才又开了口问:
“我讲个笑话你听不听?一颗葱麻籽赚江山的笑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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