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得个熊十八一跺脚便大步走了。走出好远之后记起自己应该给吉凤仙打一招呼才是,回头望去,只见那吉凤仙和苟玉春两个人正吵得像鸡剁了脑袋一般。不一时苟玉春便屁滚尿流地滚下那坡来了,而吉凤仙仍然抢了个扫帚把子撵着打他,直弄得一片乌烟瘴气,惊得四下里狗叫。熊十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现在这教师队伍也是太混乱呢。
余胜打从那天离开乡中学之后,一路上遇到了无数麻烦,说不完的困难。先不说那个付局长对苟玉春的事有管不顾,从中作梗。就是那些其它有关部门的领导也都是爱理不理,有腔无调的。许多人在言语之间甚至隐隐约约地透出些抱怨之情,以为余胜这样为苟玉春说情完全是多事,要不就是受了人家的好处,给人家当枪使呢。
余胜这一下算是气坏了。这个平日胆小怕事的小干部万万想不到自己所崇拜的那些当领导的人们竟会是这种样子。想当初苟玉春的老子刚死了的时候,你看那些人说得多美。一个赛一个地通人情、达世理。把那胸膛拍得一发声地乱响呢。现在虽然县上主要领导换了,但那几个关键部局的头头还在呀,怎么能这样说变就变,反复无常呢。如果这样下去,基层的工作今后还怎样开展呢?他这个教育专干还怎样当下去呢?人不能不讲道理呀。苟玉春的考试资格是当时县上的主要领导拍板定案的。如果连这样的事都靠不住了,那些收入菲薄的民办教师还有什么奔头呢?他们还肯相信上级部门的那些许诺,从而安心实意地搞好本职工作吗?那样一来基层的教师队伍该如何巩固,教学质量怎有够得到提高呢。还有一层更主要的苟玉春是因了自己的事给现任付局长留下恶感的。事到如今他不帮忙准肯去帮忙呢?如果这事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评价他的为人呢,以后再遇上急难事谁还肯舍身子帮助自己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么,这个世界上谁能比谁傻多少呢。”
余胜就这么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平,越想越觉得这事非干成不行。这时他完全老了自己是给别人帮忙,而是觉得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奋力呢。就在他到地区教育局、民政局,亲亲苦苦跄了一大圈而最终毫无结果时,他突然生出一个十分大胆的主意——找主管专员去试试。这时他已经彻底豁出来了。
就是在求见主管专员的那一天,可怜的余胜从早到晚冷水没打牙,粒米没沾唇,硬是在行署大楼里盘趸了一整天。这倒不是他进不了那行署大楼,而是自己心跳得直不起腰啊。一天清早,通过别人指点他便认清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并探着脑袋看清了他那办公室的所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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