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陪着他。
他伸手搭住妻子肩膀,与她悄悄离去。
那夜,他无论如何睡不着,凌晨,他起身更衣。
昆生在灯下读一本侦探鉴证实录,闻声抬起头来。
家真说:“我出去一下。”
昆生轻轻说:“自己当心。”
家真走到街上,叫一部计程车,令司机往红灯区驶去。
司机是识途老马,才十分钟已到达目的地。
家真下车,沿街头走过去。
他来做什么?
他来找钟斯。
--“你知道在这区可以找到我。”
家真逐件酒吧找。
政局变了,红灯区依旧繁华,同从前一模一样做生意,水兵,当地人,游客,挤满狭窄空间,乐声震天,还有,烟雾弥漫,当然,少不了半裸女子走来走去。
家真对每一个酒保说:“我找钟斯。”
有三人摇头说不识,终于有一个答:“钟斯,可是印第安那钟斯?混血儿,自称父亲是皇室贵族,可是丢下他不理,可是该人?”
家真一听,只觉非常有可能,他放下丰富小费。
酒保说:“隔三间铺位,一间叫‘时光逝去’的酒吧,知道那首歌吗,哈哈哈。”
家真走出门去。
他找到时光逝去,可不是就有钢琴师在奏那首名曲。
--当恋人呵护,他们仍然说我爱你,一个吻只是一个吻,一声叹息只是一声叹息,世事不变,可是时光已逝…
许家真看到角落一个人影。
他走近。
一个女子的声音斥责:“讨厌,你这只老鼠,若不走开,我叫经理。”
站在她对面屈膝哀求的是一个黑影。
他继续哀求:“我没有钱——”
许家真轻轻唤他:“钟斯。”
钟斯抬起头来,眼珠比什么时候都黄,连眼白都是黄的,头发纠结,衣服污垢。
他认出许家真,忽然哽咽了。
家真用手紧紧搂住他。
这时他发现钟斯只剩下一条手臂。
“钟斯,发生什么事?”
他呜咽,“打架,被斩伤…”他号啕大哭起来。
他又脏又臭又是残废。
家真把他抱紧。
那酒吧女呆住,一个英俊斯文穿名贵西服的年轻人把阴沟老鼠搂着不放,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谁?”
家真抬起来头来,一本正经地说:“我是钟斯伯爵派来寻找他儿子的人。”
他扶着钟斯出去。
钟斯蹲在街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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