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紧紧握住他手。
钟斯装上义肢,门牙也已经修补,精神奕奕。
家真问:“为什么不同我联络?”
他搔着头,“我想做好些才给你惊喜。”
“我的确代你欢喜。”
他们两个不住拍打对方背脊。
然后坐下叙旧。
“家真,我听说了。”
家真默不作声。
“对你来说,一定很难受。”
家真第一次说出感受:“仿佛割去身上某部分,痛得情愿死,可是也得存活下去。”
钟斯微微牵动嘴角,“我曾有同样感受。”
“生活真残酷。”
钟斯答:“但是,也有一丝阳光,昆生与孩子都好吧。”
“那孩子忒地顽皮。”
“家真,像你。”
“我幼时挺斯文。”
钟斯大笑,“那么文雅的人怎会跟我做朋友。”
家真一想,也笑起来。
他问钟斯:“可有女朋友?”
就在这时,有人在后边搭腔:“钟斯,蒸气牛奶器有故障,需立刻找人来修。”
家真看过去,只见柜台后站着一个年轻标致女郎:杏眼,肿嘴,褐色皮肤,似笑非笑亲昵神情,一看就知道是钟斯女友。
家真笑着问:“这位是——”
“伊斯帖,过来见我老友许家真。”
伊斯帖走出来,“家真,钟斯一直说起你,你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
“不敢当。”
女郎穿着蜡染沙龙,体态修长,家真看着她,心中想起一个人。
家真吸口气定神,“一定是伊斯帖管教有方,钟斯才有今日。”
“家真,钟斯没说你这样会讲话。”
“几时你俩来加州,我招呼你们。”
钟斯答:“蓉岛是我的家,不会久离,度假却没问题。”
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家。
“生意好吧。”
“伊斯帖,把帐簿取出,家真可是大股东。”
家真按住他,“我那份,分给伙计当奖金好了。”
伊斯帖诧异,“家真你真慷慨,钟斯可是锱铢必计。”
家真立刻说:“他不同,他是掌柜,必须认真。”
三人一齐笑起来。
家真对钟斯说:“这下子,我对你可放下了心。”
钟斯眼睛红红。
稍后,他需往健康中心作物理治疗,家真愿意陪他。
钟斯猜想家真还有话说,但是一路上只见他目光浏览风景,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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