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铁罐子,罐身上印着红白二色的大朵牡丹花,绪东闻了闻,闻到一种优雅细腻的花香味。
营业员又教他怎么用:“喏,这样,这样……”把罐顶一个白色的塑料玩艺儿拧来拧去,倒出一点粉末来,是从莲蓬一样的细孔里倒出来的。绪东没说什么。营业员道:“还有一种更香,紫罗兰药制沉香粉。”她又拿过一个花花绿绿的袋子,袋子上腻着些粉红色的粉末,绪东老远就闻到了一种浓郁到刺鼻的异香,一种几乎可以叫人昏倒的气味。他更说不出话来。
营业员变得似乎有些绕舌:“要送女朋友?快夏天了,买瓶香水吧!这个君兰香水,很好的。”她又拿过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往自己袖口上喷了一下,把袖子递给绪东闻:“你闻闻,君子兰的香味。”
绪东不知道君子兰有没有香味——他没有见过君子兰,所有的兰花都没有见过,但是他眼下闻到了君子兰的香味,不管是与不是,反正很香。又是檀香又是牡丹香又是药制沉香又是君子兰香……他头晕目眩。营业员期待地望着他,他微弱地说:“你算算……”
他走出供销社,手提布袋里装满了东西,累赘的东西。
晚上,他吊了一桶水,就在井台边洗澡——穿着三角裤的。试一试新买的香皂,真是一种极雅的香味,整个大队部的院子里似乎都是这种气味。擦干身上回到屋里试试爽身粉,搽起来满身透滑喷香,感觉好极了——他是见硕硕在用,不然也不知道。
第二天他起来,被窝里都香了,被头上腻着爽身粉。雪白的被头,他才叫二姑帮他洗过了的,他现在可爱干净了。
白天,明喜来打面粉,打完了照例到绪东这儿洗手。他本来很少用肥皂的,今天一看,“唷,你买香胰子啦?还这么香!”擦在手上,又闻又搓,赞个不停:“真香!真香!”绪东道:“要不,你晚上来洗澡,还有更香的。”明喜不停地点头。
晚上,他果然来了,在井台边洗着冲着,打满身檀香皂,冲下来的皂沫儿淌到青草里,仿佛冬天的残雪没化净。洗完了到屋里,绪东给他爽身粉,他惊喜地叫起来:“哟,洋玩艺!怎么弄的?快弄点给我!”绪东倒一点在他手心,他一边问:“是不是这样?这样?”搓得满头满身。
绪东忽然又道:“给你试试这个吧!”抽屉里拿出紫罗兰药制沉香粉,剪开,倒一点在明喜手上。明喜低头闻着:“妈呀,这个更香!我慧英姐也有这个,你哪儿弄的?”绪东道:“今天刚买的。”明喜道:“妈呀,你真会享受!”忙不迭又搓满身满脸,大量地搓上去,脸上腻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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