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的,金子是给丁壮的,然后嗖地一声飞不见了。那户人家这辈子哪见过这么钱,才刚起了点贪心,就让他这一飞给吓没了,普通人哪知道什么叫轻功,只当是鬼怪,哪里敢贪鬼怪的钱财,赶忙七手八脚地把老早就昏迷的丁壮给抬进了屋。
这天天气晴好,张家大爹早早出了门,走了二十里地赶上县城一月一次的市集,卖了十几张猎皮,又买了些日常杂物和劣等的补品,还难得地扯了几尺粗布,接着跑到城里李大户家跟当仆人的儿子说了会儿话,扯了几句家常,还稍稍透露有意要请媒婆给儿子说个媳妇,就在一、两个月里,让儿子好好等着,才匆匆住家里赶,路上不大好走,赶到家的时候,天边都见了黑。
「旺儿爹,回来了。」张大娘甩下手中的东西,赶忙帮着张大爹把背上的箩筐拿下来,别的都不看,就摸着那块粗布翻来覆去地看,心里盘算着这块布给屋里的哑巴做身衣裤还有得多,剩下的还能给自家娃子做件袄子,她可不是要贪那哑巴的钱财,哑巴块头大,这剩下的布用不上,她只不过是捡哑巴用不上的东西用用而已。
「旺儿娘,把这补品炖炖,给哑巴吃了补补身子。」咱老两口也能喝口剩汤,张大爹在心里琢磨着,这辈子也就旺儿娘怀旺儿的时候尝过补品的滋味,这一晃都二十年了。
张大娘不舍地放下粗布,拎起补品往灶台去,嘴里还叨叨着:「那哑巴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得罪了鬼怪山精,这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还不能下床。」
「旺儿娘,背地里不兴说鬼怪。」
张大爹赶紧呼喝一声,惊得张大娘一个寒颤,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埋头整起补品,过了一会又低声道:「旺儿爹,这些东西都是用哑巴的钱买的,你说……你说……那鬼……那个……会不会知道?」
张大爹颤颤一颠:「那、那、那也都是买给哑巴的,哑巴用不了,我们拿剩下的用用也不算什么。」他倒不说自己故意多买了点,还有几盒果饼,是准备做彩礼给儿子取媳妇用,鬼怪给的钱财他们一分不敢要,也只能贪贪这些小便宜。
老两口在这里互相安慰,屋里头丁壮挣扎着要下床。
那日他伤得甚重,身上还有多处冻伤,若不是苏寒江将他带到这里来,他绝对上不了岸,即便上岸了,也非死在路上不可。张家老两口将他抬进屋后,只烧了热水给他净身,都觉得他的伤处怪异,确没想到其他,连药也没给上,哪里知道他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这才慌了,跑了几里地从邻村找来大夫,开了几帖药说是退烧用的,老两口慌忙熬了药给他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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