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初来乍到的客人了!”
不经心的一句戏言像针扎进了两人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突兀难受。
一个心虚,一个情怯,脸上都变了颜色。剑丰心虚的是,他赢得娇妻的手段称不上光明磊落;蓉仙情怯的是,她对丈夫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如同在漫天迷雾中摸索。
在印象中,嬉笑狎昵的亲密爱人,是嘲谑赌气的对头冤家,可以床头吵床尾和,可以百无禁忌地交流、沟通,可以有形形色色的体验……可是,不应该是这样冷淡客气。
相敬如“宾”会不会演变为相敬如“冰”?“盲人骑马临深渊”的危机感令人捏一把冷汗。
剑丰个性急躁强烈,勇于表达自己的看法与需求;相形之下,温柔平和的蓉仙就显得怯懦而没有主见。
在不知不觉中,娴静寡言的蓉仙往往在还来不及表达意儿的时候,就已经在婆婆、丈夫果决明快的提议下,毫无异议她依言而行。
甚至她个人的发型、衣着、新居装潢、家庭用度……没有一项需要她“操心”,她无事可做,真真成了“富贵闲人”了。
以前担任父亲的私人秘书时,她除了理家掌财之外,还要帮父亲安排行程、记录约会事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已的能力。
嫁入何家后,蓉仙不禁迷惑,她觉得自己像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锦衣玉食、珠宝首饰样样不缺。剑丰以优渥的物质条件来表达他的爱意,却不无炫耀他美丽的妻子是用财富换来的。
有一次,蓉仙和剑丰出席一个商业聚会,因为地缘关系,熟悉范仲禹的主办人顺口以“范议员的女婿”来介绍剑丰,心高气傲的剑丰虽然强作泰然,却在回家途中板起面孔生闷气。
类似的情况陆续发生,不明就理的蓉仙总算发现丈夫的怒意因何而起。旁人的口舌由不得她控制,偏偏她又是腼腆性情不善言笑,无法扭转剑丰的情绪,只有暗自祈祷别有不识相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但却往往事与愿违。
对于鱼水之欢,蓉仙还是个含羞带怯的被动者。
“你知道吗?”剑丰不止一次在缠绵欢爱之后向她诉说:“我希望能和你永远生活在孤岛之中,远离外界打扰。”
刚从欲望中解脱的蓉仙娇备无力地不置一词,她清楚地了解,剑丰对“爱”的诠释偏重于肉欲的满足,而非心灵上的契合。
当剑丰目光炽热地赞美她的容貌、身材,意乱情迷地在她耳畔低喃爱语时,蓉仙并不觉得欣喜,反而有一丝不安。她感觉自己像被高价买下的玩物,任由剑丰摆布;他既是丈夫也是主人,操纵着她的生活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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