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曾有的骤雨风暴。
蓉仙默默无话,心似飞絮。
半个月后。
剑丰开始闹脾气,在蓉仙面前他虽然不敢造次,对医生、护士的视诊已经采取不合作的态度。
“我要出院!”他乖戾坚持。
医生不置可否,蓉仙适时出现在门口,一件香槟色长洋装令人眼睛一亮。
剑丰口气急转直下,对医生诉苦,“你看,我整天躺在床上大吃大喝,动弹不得,肚皮都叠成两层了,再这样下去,我不闷死也会胖死!”
医生一瞥娇娜娉婷的蓉仙,露出会心一笑。“再研究吧!”他答覆剑丰。
征询了何氏夫妇的意见,医生同意让剑丰出院。
三天后,为了某种原因,何李玉凤将剑丰“送”到木栅的别墅静养,除了这对小夫妻外,只有忠心耿耿的眉姊和从何氏建筑公司拨过去的一名司机为小俩口服务。
远离都会尘嚣,蓉仙习惯并爱上这种清静无为的郊区生活。看书、写稿,搜集台湾地区早期的闽南语歌曲资料,闲时听音乐、练书法,蓉仙选择的都是静态休闲,以便兼顾照料剑丰。
行动仍须拄着拐杖的剑丰,像被父母拘束过久的顽童,兴致勃勃地拉着蓉仙四处探险。
除了到动物园重拾童心,往指南宫、樟山寺小坐乘凉,在猫空尝一杯香茗,听鸟啼蛙鸣、风吹树叶的婆娑声响外,再也没有世俗琐事、柴米油盐来打扰两人。
“静养”,似乎成了逃避责任、用来玩乐的藉口。蓉仙有点心虚地想。
何氏夫妇来探望儿子时还送了一笔生活费,使原本不缺钱用的蓉仙更加惭愧。他们对小俩口的优闲惬意并没有不悦之色。
早已退休的何泰成为了儿子这招丧失记忆的花枪,不得已又披挂上阵,重新主持何氏建筑公司,当他开口询问剑丰愿不愿意回公司看看能不能唤起一点记忆时,何李玉凤投下反对票。
“干嘛?欲速则不达,急不来的。”何李玉凤说。
剑丰自己的意思倒干净俐落,“不要!”
他了解何家当权的是母亲而非父亲,而精明干练的母亲一向宠溺他。
何氏夫妇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他们才刚踏出大门,眉姊便撇着嘴数落,“太太也太宠你了,一个顶门壮户的大男人居然不做事,像什么话?”
“可是,”剑丰辩道:“我失去记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笑话!”眉姊反驳,“失去记忆是认不得人而已,如果是我呀!一样挑得了担、劈得了柴,工作得嘎嘎叫!”
“你挑过担、劈过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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