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的语气变得恍惚起来,现实和她理念中的完美正在交战着。
“有教无类只是个理想,朽木不可雕却是个事实。好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了,我会处理的,你别记挂在心里。认真念书,其余的事,等上了大学再想吧!”
朽木不可雕?白示君会是朽木吗?他那么聪明,成绩那么好,怎么会是朽木呢?百合功课也好,但她是用了心在念。可白示君不同,他上课不专心,连考试也没见他K过书,成绩却一样不落人后。
要说他是朽木,百合宁可相信他是顽石。
没错,他铁是块顽石,而且还是个冥顽不灵的石头精,我行我素,没人能治得了他的任性胡为。百合想了又想,果真没人治得了他吗?她有些不信邪,倒想赌一赌。
放了学,百合依着资料上的地址寻了去。白示君—;—;她要他像白纸一样的摊在她面前。
“请问—;—;”百合推开门,屋里灯光微暗,一个中年妇人手中拿着豆荚迎了出来,见是个陌生的女学生,一脸狐疑的盯着她看。
“我—;—;我是白示君的同学。”百合自觉唐突,兀自在心里犹豫着该实话实说?还是另外编一个造访的理由?还好,妇人一听她说是示君的同学,也不多问,立即亲切的请她进屋里去。
“坐,坐啊!来,喝杯茶。”妇人打量着她,看得喜孜孜的,叫百合浑身不自在。
“你是—;—;他高中同学?”
“是啊!我们同班。是这样的—;—;”百合觉得一定得说出个理由才行,而且还要是个正正当当的理由,免得妇人以为她和她儿子怎么了。“我是班长(有个头衔,表示她公务在身,迫不得已。),他今天缺席,我是来告诉他功课的。”
“他没去上课?”妇人沉了脸,不是愤怒,是关切的爱心。“明明看着他出门的,怎么会没去上学呢?哎!那件事,好不容属沉寂了两年;辛辛苦苦的,好说歹说全家也戒备了两年,连他小姊姊都为了他休学回家来了,总不会两年后才又东窗事发吧!他满十八了,这会儿满了十八,可不是好玩的了!”
“伯母!”看着妇人一脸忧戚的神色,百合真后悔自己多话,也担心白示君回到家会不好过。
“唉!”妇人叹了口气,气馁的垂下眼皮—;—;那神情,同示君一般叫人不安。“你是他同学,平常多帮我盯着他。他啊!我们实在拿他没办法了。”妇人说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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