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鞠了一躬,“大师,拜托您了,我想知道我女儿现在应该怎么办?”
看了看坐在床上一直不忿的盯着自己的钱宁,又看了看面容憔悴却又眼神恳切的看着自己的钱家主,沈阮用那种介乎于少年与男人间的清亮声音缓缓地说出了解决办法:“被男子用阴阳相合的方法种下的鬼种在吸干母体之前,会一直以怀胎的假象迷惑世人,所以只要用正常的打胎方法就可以解决问题,当然这是因为钱小姐的鬼种才被种下一个月的原因,可若是时间长了,即便鬼种最后被从寄体里剥除,钱小姐也会搭上一条性命。”
讽刺的冷笑了一声,钱宁听完这话捂着自己的肚子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们这些骗子的老手段了!刚新婚的家庭出现问题就说娶的媳妇是克星、刚生了孩子的家庭出现问题就说是孩子命里带煞……用这些老掉牙的伎俩来骗人不觉得太可笑了吗?说我的孩子是鬼种?简直是笑话!它就在我身体里,我会感觉不出它是什么吗?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心思恶毒的残害生命,你良心不会痛吗?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
听到了‘父母’这个词,沈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很快他就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因为我来到这里只是由于钱小姐你自己装病而碰巧被钱家主雇佣去古墓中取药。所以我根本不会事先准备好说辞、更知晓了连你父亲都不知道的你‘怀孕’一事。而且我的这种说法很容易被打胎的结果揭穿,所以怎么会有人用这么低劣的借口骗人?”
站在落后沈阮半个身位的位置,薛宥秉没有忽略掉刚刚提到‘父母’时沈阮的表情,所以现在他对这个固执的钱小姐也已经是十分的厌恶了:“钱家主,你很清楚我的来历与目的,我朋友是来协助我的,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现在,既然钱小姐不相信、不配合,那照我看来,不如直接一碗药灌下去,到时候鬼种离开钱小姐的身体也就万事大吉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