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还是实话告诉了他:“那倒不是师父亲口跟我说的,这些话……是您离开那天,师父跪在祖师爷神像面前说的,我只不过……不小心偷听到了。而且,这些年师父身体不好了之后,一清观的一切用度包括师父的药费都是你一力承担的,而且早年师父叫我蹭了您那么多便宜,我知道您离开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我们,所以师伯您真的不必担心,师父他真的不恨您的。”
看着沈阮一脸‘您信我’的小表情,沈清榆突然想起了清桦把他从山下抱回来的那天傍晚,这个孩子当时那样小、那样软,他都不确定他跟清桦两个几十岁的老男人能不能把他养活。
可即便这样不确定,他和清桦还是一天一天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了,他那样懂事、明理……现在,那个小小的婴孩长大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他觉得清桦应该会很开心。
欣慰的送走了包袱裹裹的沈阮,沈清榆心情舒畅的回了清宁观中。而负重离开的沈阮,则在回到山上的当晚就准备给自己做一顿好的。
前些天,为了给那四个由于‘腿脚不好’、信号不好、交通也不好而被‘困在’这里的大学生备足饭菜,沈阮这些天一直都处在半饱的状态里。今天,家里有了余粮,沈阮就决定好好安慰一下自己的五脏庙,不然干起活儿来都会觉得没力气。
装好细细的长粒香米在洗米碗里,沈阮卷好袖子抱着米碗就去了院里的水井边,想给这些米洗白白。
可等他从井里提起了一桶清透甘冽的井水时,沈阮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井边突然穿到异世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