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进来,让他情不自禁地眯了一下眼睛。
讲台上数学老师正在讲等比数列,四周的同学正在埋头刷刷刷地记笔记。落针可闻的安静显然让老师十分受用,讲起课来愈发激情四射,唾沫星子都显得格外有活力,简直要越过前面四五排课桌,直喷到林稚脸上。
林稚也跟着拿笔装模作样地在本子上划了几下,一边划,一边回忆,他这是回到了哪个时候。
身体不太舒服,头有点晕,脑门上还有汗水自然风干后留下的粘腻感。昏昏沉沉的脑子不足以给他提供明确的记忆,林稚竭力分开害了相思病的上下眼皮,猜他大概是回到了他父母出事的那段时间。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
他这么想着,把本子翻了一页,开始在背面乱写乱画。
一下笔就觉得手感不对,本子下似乎是藏了个东西,他笔歪了一下,把纸都戳破了。
林稚把本子挪到一边。
一颗薄荷糖。
啊,原来是这一天啊。
他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朝右边看了一眼,目光越过数张陌生的面孔,精确地落在了一个……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