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带着他爸妈移民去了美国了吧。
许母亲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卷子轻轻拍打着许子清的脑袋:“知识改变命运,改变阶级啊,你不努力以后怎么带着mama享福。”
许子清知道mama最后一句话只是在开玩笑,依然让她心里很不舒坦。
父母不该把自己没实现的人生期待放在孩子身上。
他走后没多久政府把这一代规划成了商圈,所有旧房子都要拆迁,给许子清家分配了一套更好一些电梯小区的房子。
许爸爸许mama都是欢天喜地的张罗着要搬家。
走的时候上初中没多久的许子清抱着楼梯间生了锈的铁栏杆哭得撕心裂肺,死活不松手。
许爸爸无奈的说:“在哭什么,是舍不得吗,小声点儿,别人还以为我和你妈虐待你。”
许子清哭到快缺氧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能是舍不得他总坐的楼道里第叁步台阶,舍不得隔壁他曾经住过的家,也舍不得这一楼的白织灯。
白织灯是她心底月亮,月光是灯洒下的光与霜。而程昱是她记忆里的白月光,朦胧皎洁,一尘不染,让她彷徨徜徉,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