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略微的酥麻,还有被紧握的触感。
李殊檀一向以为鹤羽看着身形单薄,想来是手无缚鸡之力,放在她阿耶嘴里就是最看不上的小鸡崽,但她的手腕被钳住,才发觉鹤羽的力气并不小,指腹和指根有层略显粗糙的薄茧,倒像是长年坚持做什么体力活。
她心念一动,抬头看他时呼吸急促:“你……你怎么脱身的?”
“自报家门,难不成还和他们打架么?”鹤羽懒得解释藏在衣襟里的微毒,松开李殊檀,往下瞥了一眼,眉头又皱起来,“这什么东西?”
“这……哦,是我从忽雷上拆出来的,贴上去是个装饰,想来是乐姬用来防身的吧。”李殊檀面不改色,坦然地承认,“我想着,要是你打不过他们两个……”
“你打算,用这个,”鹤羽轻轻挑眉,“救我一回?”
李殊檀硬着头皮,点头:“嗯。”
鹤羽沉默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心了。”
看他的样子是没起疑心,李殊檀小小地松气,接着解释:“我知道这东西很小,但总归是个武器……总是有用的吧。”
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还垂下眼帘,脸往阴影里一藏,看上去就是一副羞愧却嘴硬的模样。
鹤羽没好意思点破这如同装饰的薄刃是用来自裁的,算是颠沛流离的乐师最后一点倔强,他安抚似地在李殊檀头上轻轻一拍:“拿着这东西敢来打人,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李殊檀心头一跳,语气却尽力平稳,胡编乱造:“我家是经商的,从丰州、灵州那片到中原,买卖茶叶和皮毛之类的货物。我稍学过功夫……”
“教你的是不是猫?”鹤羽忽然打断她。
“……什么?”
鹤羽面无表情,吐出三个字:“三脚猫。”
李殊檀:“……”
她忍住没一拳锤他脸上,头狠狠往边上撇,看见他侧边的衣袖,整个人一惊:“……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