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师医者仁心,能治好就是好事,哪儿管好得怪不怪异,“不过先前摘了纱布,得重新为郎君上药裹伤,再开些镇痛的药煎服,到下半旬定然痊愈。”
“有劳了。”鹤羽点头。
刘医师也点头,打开药箱,从中取出要用的东西,麻利地替他处理伤口。鹤羽相当配合,医师又熟练,不过一刻钟,臂上重新缠了白纱,大袖落下,从外边看,除了那块扎眼的血渍,毫无异样。
“伤口已有愈合的迹象,特意缠得松些,用的纱布也轻软,不至于黏着血痂,明日起可让旁人代换,若是出血或是发热,命人来找我,随叫随到。”刘医师收拾好药箱,正打算告辞,瞥见边上站着的李殊檀,脚步一顿。
李殊檀察觉到他不太对劲:“……怎么了?”
“冒犯了。我见娘子脸色不太好,”刘医师摸了摸颌下的胡须,“可否让我把个脉看看?”
李殊檀不敢随便点头,低头去看鹤羽。
鹤羽也正在看她,神情平静。
靛青色的外袍显瘦,尺码又太大,披在女孩身上空空荡荡,显得她更纤细,先前气出来的红晕早就褪了,露出本来的肤色,白皙得过分,不是书上形容美人的肌骨如玉,倒像是单薄如纸。
鹤羽突然想起他从没有问过李殊檀的年纪。看她的身量,不至于太小,可为什么这么纤瘦,像是随时能被风摧折的细竹?
他按了按眉心,点头:“劳烦医师给她看看。”
李殊檀并不拒绝,小心地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下意识地要伸藏在外衣里的左手。
“右手。”鹤羽忽然说。
李殊檀莫名其妙,懒得和他纠结,顺势换手,伸出去一截手腕,腕骨突出,青紫色的脉络细细地蔓延进袖口。
刘医师伸出两指,仔细地探了一会儿,收手,眉头微微皱起:“脉象倒未有大症,只是女子常有的体虚体寒,不必太过担忧。”
他想了想:“娘子可有些别的症候?”
李殊檀迟疑着要不要提一嘴眼疾,转念想到崔府请来的名医都诊断不出,何况身陷于叛军之中,不露怯为好,故而只说:“夜里睡不好,总惊梦,有时还出冷汗,算吗?”
“正是体虚之象。”意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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