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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的人隔了几日才来。
清河横眉冷对,吩咐宫人把人堵在门外。
燕栖宫的宫人面面相觑,来人比他们品级高,又是太子亲信,他们怎敢做得太过。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进了屋来,又被清河拿着扫帚怒气冲冲赶了出去。
也不知这事儿传到李晟耳里会是如何。
菡萏忧心忡忡了几日,生怕东宫里的那位主子兴师问罪,然而并没有,燕栖宫清静了些许日。
直到今夜。
菡萏伺候完清河洗漱,端着盆子走出屋时, 被迎面走进来的人影惊得一抖,盆子里的水溅出不少。也顾不得擦,抱着盘子便转身进屋通报。
是听命于东宫的婢女。
这时屋外又转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月光清辉之下,那男子挺拔俊俏得很,只是眉间疤痕有些吓人。
菡萏暗自叹了口气,对那人点头示意道:“秦公子,你跟我来。”
那同来的婢女此前一直一言不发,此时突然开口:“殿下有令,莫要耽搁太久。”
菡萏皱眉,不喜她言辞间冷傲,正准备开口,内殿传出清河的声音:“菡萏,外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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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还没听见答复,便有人一把掀开帷幔,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就看见秦涉薄唇抿着,下颔紧绷,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
黑沉沉的威压感铺面而来,仿佛连气温都骤然降低了。
虽然看不出怒意,但清河莫名知道,他生气了。
他把她从锦被里剥出来,她只穿着亵衣,雪白而单薄,隐约透出纤细的身形。
她锁骨间还残留着上次李晟留下的点点红梅,暧昧而刺目。
扣着她手腕的力度登时就大了些,以至于清河忍不住拧起眉,嘴里小声道:“…疼。”
他下意识的瞬间卸了力道,倚在榻边,半垂着眼睫看她:“是你的意思么?”
清河抿唇,费了些力气才让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僵硬:“是啊。”
秦涉动了动唇,没有出声。然后他突然蹲下,把下巴搁在清河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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