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十八的生辰,却已经感觉人生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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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秋猎结束,天气一日复一日冷下来,到了晚间气温更是骤降,草木花叶尖上都结了薄薄的晚霜,有些岁数的宫人都道,今年看着是个凛冬。
屋内未点地龙,一盏炉火慢悠悠燃着,比室外舒服多了。
清河褪了外袍,眼风掠过正坐在榻边处理政务的李晟,直接上了榻。抖开锦被给自己盖上时,还无意间踢到了李晟大腿。
清河眼下有两团鸦青,一头青丝散落在腰侧,踢到他时有一瞬的心虚,然而很快便消散,神情不虞地盯着他。
李晟抓住她作乱的小脚,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发泄怨气。
当然是在他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自从两人起了龃龉后,奇珍异宝如流水似的赠了数月,派去接她的宫人接二连叁被赶回来,他亦未怪罪,自觉对她已是千般纵容。
何况她还曾把他从床上赶下来过。
想到那晚,他便觉得屈辱异常。
可是又过了半月余,清河仍是不肯见他。
李晟头疼脑热,越想越憋屈,便把派去接人的宫人惩治了个遍,仍觉不够,直接派人去提燕栖宫的宫人。
清河登时乖了不少。
当晚便由着他荒唐作弄,cao爽了还难得些温柔小意,只是平素鲜少有好脸色罢了。
但李晟不在意。他心高气傲,对他而言,深宫中存异心者众,拿捏住了便好。
李晟把清河嫩白的小脚塞进锦被,随口道:“怎么这么凉?”
清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殿下别半夜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就不会这么凉。”
李晟笑笑,解了外袍,随她一同半躺在榻上,手中还拿着一本奏折。
他另一只手把清河揽在怀中时,清河的背脊有一瞬的僵硬。但她很快动了动,看向屋外道:“菡萏,我的银耳羹做好了吗?”
菡萏闻声进来,用木质托盘端上来一碗银耳羹,黄的银耳,红的枣子,白的莲子,光影流动,煞是精美好看。
清河接过,随口问李晟:“要尝尝吗?”
李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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