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将你炼为邪物吧?”
“而你自此与他势不两立,又遭沈息陷害,因沉鱼山庄而成为众矢之的,你以为,他不亲自带众派围剿你,你还有其他活路不成?”
“我就坦白同你说了吧,你纵使证明清白,也活不了,谁让你那鬼眼与阎罗丝实在叫人心生畏惧。若不除了你,你们贺家,可就要上天了。”
“……”
“而且你不知道,当日死在你手上的我那皇兄,早在他出发前,已被其他兄长下了毒,借你手除去而已,谁叫他那时,是父皇最器重的一个。”
“贺江隐特地查了此事告知我父皇,便是为求一名宫中懂得画骨的御医。不然你觉得,哪个御医敢不经过圣命而去医治一个弑杀皇子的罪人?”
“自然,我父皇也不会平白救下你这隐患,所以特意吩咐那御医,留你一只右手不许痊愈,叫你再不能完全cao控那阎罗丝。且要贺江隐答应他——替我那当时还未弥月的小皇弟,暗中培植势力。”
“我啊,果真是父皇抛给其他几个皇兄争挣相残杀的诱饵,他真正疼惜的,是我那皇弟呐。”
“你说……”
晏宁话锋一转,突然问聂珵道。
“你若是我,贺江隐,还能留得吗?再喜欢有什么用,既然注定要刀剑相向,我先将他的羽翼斩断,何错之有?”
“我们其实一样。只不过——他不喜欢我,那便,恨我也好。”
“……”
聂珵一动不动僵在原处许久,只下意识摩挲那老旧的箱匣,山海呼啸间,努力想看清那箱匣中的物件,却无论如何睁眼,都是朦胧的。
“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他嘶哑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目的?”
“交易了,”却听晏宁干脆开口,“有个人,助我一路,条件只有一个,便是他。”
“至于我抓你来,当然是要在这里,将你炼为我的……活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