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已气愤多时的身影终于按捺不住了。
“放开云裳!”
秦匪风因双臂还被缚着,挣得脸色通红,笨拙地一脚朝贺江隐蹬去。
“……”
贺江隐抬手给他挡了个跟头,却也似这才意识到刚刚另外一声诡异的“娘子”并非听错。
秦匪风的确是在冲着晏宁喊——娘子?云裳?
聂珵自然也注意到秦匪风又被晏宁那冒牌脸唬得六亲不认,眼见贺江隐表情发僵,紧接着脚下发力,晏宁闷哼一声,嘴角缓缓流下殷红的血来。
“你又做了什么?”只听贺江隐阴沉问道。
晏宁竟就笑了,纤细的身子即使狼狈躺在贺江隐脚下,姿态依旧贵显无比,他就一边笑着,长长睫毛下杏眼闪烁:“你气什么?吃醋了?”
而显然被贺江隐骤然加强的力度再次重创,晏宁娇嫩的面容略有狰狞,但仍继续开口:“哦,那你是心疼弟弟被我抢了心上人?呵,他那傻相公鬼眼一废就自己认错了人,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应是知道的,我即便要寻个男子解闷,也该是你这样叫人有征服欲的,就像昨日——唔!”
晏宁没有说完,整个人飞出去,猛地撞向身后的墙壁。
“云裳——!”
秦匪风急切想再冲过去,却被聂珵捏着嘴一把扯过来。
聂珵自他们对话中隐约听出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过,眉头紧蹙,便要质问晏宁一番,结果只觉周围乍然涌出强大的真气,顷刻间他与秦匪风被一起冲至来时的暗道。
他本下意识打算再冲进去,不过冲到一半又停住。
贺江隐显然是,不想叫他看见。
于是定定看了少许,聂珵没再强行靠近。
只在秦匪风奋力挣扎间心思一动,解开他原本遮了一只瞎眼的发带,三两下缠在那只完好的右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