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被刻意换了太监衣物投进池里,态度虽有生疏,但也确实,从未跪过他。
这一跪,倒是比他之前对他拳脚相向还要决绝。
于是待笑完了,晏宁踉跄从地上站起来,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贺江隐。
只见他脸上已是超出年龄的冷静与笃定,就无声地又看了贺江隐一眼,淡然道。
“你还真会委曲求全。”
说完,他竟不再开口,任由这样僵持着。
“……”贺江隐也闭口不语。
而眼见贺江隐那么一直跪在地上,聂珵却再看不下去了。
他猛地起身,冲在了贺江隐的身旁,站得挺直,鼻孔朝天瞪了晏宁片晌,开始一件件把抢来的衣裳脱下去,脱一件,往晏宁身上搭一件,最后将脑袋上露仨洞的披风也重新给他系上,不忘伸手给他捋平。
“你堂堂储君,这样衣冠不整与我大哥讲话,耍流氓呐?”
迅速逼逼完,聂珵拉起秦匪风和贺江隐,一溜烟跑了。
这狗崽子难得妥协,明摆着有意放他们走了,也就他大哥一块木头偏要等他亲口说出来。
至于那冯富贵,由于作为其主的血蛊已死,高阶活青子一旦没了目标,便失了攻击力,兴许要在她那不起眼的坟中,一直晃荡下去,直至时日久了,rou体消亡。
倒也算她咎由自取。
而聂珵头也不回地一手扯一个往前冲了一段路程后,终究没控制住,手一抖把其中一个给摔了出去。
“累死了!”
三人落在一处林间小路,聂珵一手还保持抓住贺江隐的姿势,指着被他扔在地上的秦匪风:“你咋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