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伸着手指在贺江隐额前比划半天,到底也没敢戳下去。
而贺江隐显然没料到他会此时出现,双臂被阎罗丝禁锢,只诧异望向聂珵:“你……”
“我气死了!”
聂珵顺口接道,指间一用力,又刷刷几道银丝闪过,给贺江隐绊个跟头,双腿也再动不了。
“聂珵!”贺江隐靠坐在床柱边,脸色沉下来,仰头一声厉喝。
聂珵吓得往后一个大跳,跳完了一看贺江隐还被他绑着,他怕个瘠薄!
他就勒紧阎罗丝,试探往前几步,最后抿了抿嘴,蹲下来。
“大哥,”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放肆,聂珵看着他认真道,“你今日要是真的舍去紫微心医治他,那我一辈子,都高兴不起来了。”
“我与秦匪风,那才真的了无生趣。”
“……”贺江隐皱眉与聂珵相对,似是因聂珵霎时泛红的眼眶而心下震动,隔了半晌,才嗓音涩哑地开口,“你……不知道,他这样,与我脱不开关系。当初——”
“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聂珵心知他其实是指他算计秦匪风以紫微心救自己一事,这也必是他多年来一个心结,便继续道,“若要真的追究所有,也是我不懂你的苦心,偏要强出头与你为敌,才遭人嫉妒陷害。”
“大哥,是我不好。”
“我错了,你原谅我,但别用这种方式罚我,我受不了。”
聂珵终是说出口道。
“……”
贺江隐便忽地说不出一个字。
聂珵这个人,一旦敞开心扉,当真会将他的心全部奉在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