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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韩濯缨哂笑,她环顾四周,“我父母双亲七年前过世,街坊邻居应该都知道,当时可没有所谓的嗣子披麻戴孝。”
马大娘第一个说道:“没有!”
其他邻居也跟着附和。
韩濯缨笑笑,又道:“再者,我祖父还在世时,就与韩家老宅那边断了联系。百年之后,另起墓xue,不入韩家祖坟。我们家的家事,他们这些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什么断了联系?”韩竣立时反驳,“韩氏一脉,同气连枝。有韩家家谱为证,岂是你说断就能断的?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致使你父亲断了香火。这是大不孝……”
他三言两语就把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扣了下来,仿佛不承认入嗣就是她韩濯缨自私不孝一般。
她只当没听见他的话,神情自若,继续说道:“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父亲既有亲子,何须螟蛉?”
“你说什么?”在场诸人俱是一怔。
韩竣呆了一呆,下意识道:“他哪来的儿子?他儿子不是早死了吗?”
说是失踪,可战乱中的失踪,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谁说的?”韩濯缨道,“我兄长韩雁鸣确实是在三岁那年走丢了。可苍天有眼,数日前他已经找回来了啊。”
她这句话仿佛炸响了一个惊雷,在场之人无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