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了魏沉璧的手肘。
原本略领先她稍许,目光四望找着标牌的魏沉璧愣了愣,顺着她的动作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怎么了?”
先前在外面的口罩、墨镜都已经摘了下来,所以她转头的时候,江静影能清楚地辨别她的视线里究竟含着什么情绪。
好似确认什么似的,江静影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们不会分开,对吗?”
魏沉璧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记忆中,许多年前的江静影,即便是听见自己提出要分开的决定,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极度失去安全感的状态。
落魄的……
就像是被遗弃在路边纸箱里,巴巴看着主人离开的宠物狗。
魏沉璧仔细回忆先前在餐厅里自己的神态,疑心是自己哪里表达的不对,见了江静影的样子,她粲然一笑,好似日光钻入了室内,点出一道温暖的样子:
“对。”她许诺道。
江静影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根本就没松开她的打算,就这样单方面地握着魏沉璧的手臂,随着她一道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描述症状的过程中,医生免不了看了看她抓住魏沉璧的动作,但也没怎么说话。
直到做脑部检查的时候——
魏沉璧好笑地低眼看了看她拉住自己手臂的动作,语气里带着戏谑:
“怕我跑了吗?”
先前看病的时候侥幸没遇上旁人,但这会儿做检查的时候,她已经引了不知多少人的偷看,甚至还有人拿起手机,试图拍她,以至于魏沉璧不得不重新戴上口罩。
跟江静影说话的时候,她声音有些发瓮,却也能让对方清楚分辨自己的情绪。
江静影看了看自己无意识抓住对方的动作,指尖动了动,颇有些艰难地松开,因为还记得自己和对方的关系不能公开,所以哪怕再不安,她也只能勉强自己一根根指头地卸力。
就在这时候——
有个胆子稍大的女生在旁边犹豫了好久,还是一鼓作气地凑了过来,目光亮闪闪地盯着魏沉璧问:“是、是魏沉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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