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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介意。”他说。
但,苏隽然的危机解除了,这幅画的事还没解决。
林药药又把那布掀开,“其实……画得还挺好。”
分手时她说18号把她画丑了,只不过是随便找的借口,客观来说,他很有天赋。想到现在他仍在创作,没有被她那句话毁灭积极性,她还有些庆幸。
就连易筵成都得承认,“是很好。”
这并不是一幅“因为像所以好”的绘画,实际在人体比例方面,还会有些不太写实。尽管如此,仍能从笔触间感受到作者扎实的美术功底,利落干净的线条,和他尚未成熟的个人风格。
甚至如果观察18号后来的作品,都能发现,他后期所形成的各种画风,都在这幅画中有略微呈现。
“你是他的缪斯。”易筵成很不喜欢这个说法,可事实不容忽视。
“那这画怎么办呢?”林药药犯难。
烧掉太可惜,留着又碍眼。
理智告诉易筵成,不应该再为过去的事纠结,他曾在办公室的书架上随手摆着前女友送的钢笔,那时候林药药都没说他什么。
可这——毕竟,是个裸女。
他怎么都做不到忽视,讲得敷衍,“你看着办吧。”
易筵成给不出任何建议,只有逼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不去想那年他们在一起,她坐在阳光微煕的窗边,赤裸洁白得像女神像,摆着水蜜桃,翻弄着书,或许还聊着他至今都不甚了解的话题,让他画下她的样子。
会有风吹在她的脚背,扬起她的发丝,他调着最漂亮的粉红色,只为勾画她翘生生的奶尖。依她的性格,他们还会在那间教室里,那把椅子上……
他想不下去。
易筵成发现,他很在乎。对于他缺席的、未知的,有关林药药的所有人生经历,他都很在乎。而那,恰恰是他填补不回来的部分。
意识到这些时,他浑身的气压就跌至谷底。
身体机械性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逃离那幅画所能辐射到的所有区域,一词不提。
他何时变得这么狼狈。
看着易筵成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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