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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母向来直接,“刚才亲家母打电话给我道歉来着。”
“道歉?”易筵成纳闷。
“对,她说她家闺女不懂事,过两天就把她送回来,我这不赶紧问发生什么了吗?她就把那画儿的事跟我讲了一通,说窈窈现在觉得对不起你,过意不去,没脸面对你,收拾东西要回家,让你冷静冷静。”
听起来哪里都不像林药药的作风,易筵成知道,这是他母亲在敲打他,“我一会给她打电话。”
“你拧巴也该拧巴够了吧。”易母继续,“窈窈原来是什么样,你本来就清楚,会有什么故事,你也应该有心理准备。现在接受不了,只能说明你对她的了解程度、背景调查,和对未来婚姻生活的风险预估都做得相当差劲。你这样,甚至会让我直接怀疑你的工作能力。快叁十岁的人,还让我来替你调解家庭矛盾,你觉得好意思吗,易筵成?”
中易集团最高持股人训话铿锵有力,易筵成只有接受的份儿,“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
他还等着母亲回应,就听到几声“嘟嘟嘟”。
易母挂断了。
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忽有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