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们给活剖了,甄元白先受不了,一脚把水下伸过来的脚踢开,撑起身子出了水:“我头晕,先出去了。”
他裹着浴袍,骨头酥软的走出去,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水的凌萱,她显然也是刚出水没多久,见到他就微微笑了:“怎么出来那么早?”
“我头晕。”甄元白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凌萱把沏好的茶推过来递给他,见他一脸欲言又止,了然道:“你想问我凡凡的事?”
甄元白毫不犹豫的点头,求知若渴的看向她:“能说吗?”
“跟你没什么不能说的。”凌萱语气温和,道:“只是不要告诉凡凡,我不想他再想起这些事。”
敢情时家父母都还不知道时不凡恢复记忆的事,甄元白下意识坐直了,用力点头。
凌萱把鬓角的头发撩到耳后,娓娓道:“这件事说起来,是我跟你时叔叔的错……我们结婚那年二十五岁,两个人感情好,加上那会儿生意正值好时候,我们都想着,做一对丁克夫妻就好了,都不愿意要孩子。”
这算是一个家庭秘辛,却没有像时不凡说的,他爸把他一脚踹到游泳池里那样直观的可怕。
凌萱叙述的时候很平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事情讲清楚了。
她年轻的时候追求事业,时宪的注意力也全部都在怎么能把生意做得更好上面,他们结婚两年,都没有考虑过家里添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不着急,也不上心,年轻时候的凌萱张扬自信,行事果决,极其厌恶拖泥带水,而对于这样的一对夫妻来说,一个软乎乎的小孩子,就显得特别讨厌了。
他们不喜欢别人家的孩子,自然也没想过要去创造一个小生命延续血统之类的事情。
但这只是他们夫妻一厢情愿的做法,两个人的头上,都分别还有一对老人。
凌萱跟时宪都是独生子女,婚后买了一套别墅,把两家老人都接了进去,雇佣了保姆来照顾老人家,让他们晚年生活安稳。年纪大了的两对老人家,没什么特殊爱好打发时间,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他们给生个乖孙来,甚至为了要把他们夫妻给骗回来,挨个装病。
凌萱记得,那年她独自回家探望长辈,跟父母公婆爆发了一次很激烈的争吵,四个老人联名讨伐她,不知是她的父母,还是时宪的父母,有人提了一嘴:“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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