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面还没沾几点污渍,近乎崭新。
不到一个星期,就四分五裂了。
李贪在成欢身边站定,发现画面上又是成欢的自画像。
干净。
李贪脑海里立即跳出这个词。
目光澄澈,不谙世事,身穿白色校服,天空碧蓝如洗。
瞳孔里落了一只鸟。
因为眼神过于空洞,反而让那只鸟牢牢占据观赏者的视线。
李贪瞳孔猛然瑟缩。
她愣在原地,双拳紧握,牙齿紧合,心头被人砸上一记重锤。
这次自画像没有残缺,但被成欢在画布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成欢一把扯开这幅画,撕碎,画纸纷纷扬扬落下。
画架又架上一抹新白。
李贪强压下心中震撼。
“为什么画我?”李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两人距离有点近,成欢本能坐直了身子,往外挪了挪。
她注意到李贪视线紧锁,手背青筋暴起,在竭力遏制情绪。
多么像啊。
她想。
“画画能让我心情平静。”
成欢情不自禁拿炭条在纸上勾勒几笔,不出几笔的功夫,连带着那道疤的眼角就跃然纸上。
她把炭条递给李贪,意有所指:“你要不要试试?”
成欢指间染了一层铅灰。
李贪被人拆穿了心思,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
她转身坐在之前成欢指定的位置上,言语带刺:“你洁癖还分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