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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绪雪又问一遍:“真没事?”
“没事,”医生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塞给孙绪雪,“等几分钟就不流了。”
轻欢捂着鼻子,仓皇地把手里的信纸折回去,放回Kindle和保护套中间,朝医生礼貌地颔首:“麻烦了。”她埋着头,把手里的东西都塞给孙绪雪,说了句“我去一下厕所”,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厕所里,她伏在洗手池旁,拧开水龙头把水捧到下巴旁边清洗,鼻子还在流血,却也没流多少,洗了两分钟就恢复了正常。
她抬起眼,看着镜子里满脸都是水珠的自己,看久了竟觉得陌生。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鼻子也是那个鼻子,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还缺点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