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地关了门。
轻欢站在门口,长久地望着南泱出神。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明白了。她想,有些事,必须得要南泱亲口告诉她。不管南泱给她多么离奇的解释,她现在都会相信。她离找到真正的自己只差一个从南泱口中吐露的真相,无论那真相多么玄而又玄。
但若南泱真的醒了,她得再耐心一些、温柔一些,如果南泱还是不愿说,她也得控制好自己,不要无意识地去逼迫南泱才行。
她还记得南泱晕倒在自己怀里时的模样,她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见到那样子的南泱,脆弱得仿佛一根狂风中半燃半熄的火柴,那么强大的一个人,缩在自己怀里求自己救救她。她毫不怀疑那会是她们之间最后一次拥抱,也是生平第一次,她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有句话说:人死如灯灭。她那时抱着她,就像捂着一盏根本就没有防护罩的灯,哪怕捂到火焰贴上手指,也挡不住指缝里流进的风。
好在,她如今还好好地活着,她们还有许多可能。有些事必须要去解决,但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只要南泱能健康地待在她身边,她愿意用余下一生去等待那一个答案。
轻欢伏在床边,握住南泱的手,把脸埋入南泱的掌心,感受着那里的温度,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下来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掌心忽然一颤,床上的人呼吸微沉,似乎转醒了。
须臾后,床头传来沙哑的熟悉声音:“……轻欢?”
轻欢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看向南泱半瞌的眼睛,千言万语堵在口边说不出来。
南泱也有点不清醒,双眼还朦胧,试探着弯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犹豫着问:“我……还活着么?”
轻欢握住了她尝试弯曲的那只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想开口叫一叫她,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叫她的名字了,她的大脑告诉她,不能叫名字,不该叫名字。可她要叫她什么呢?
她的眼底滑过瞬时的茫然,依着身体的本能,扯动起尘封已久的旧土,全身血脉好似在地底盘交错节的树根,随着嘴唇一个蠕动而通身觳觫。
终于,她艰难地磕动唇齿,随着记忆里铭刻千古的习惯,低声唤出了那心底里深埋已久的两个字:
“……师……父?”
南泱倏地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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