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顶帽子,身后那人修长的手指压着帽檐,仔细地帮她戴端正。
“怎么了?”轻欢摸了摸头顶的帽子,微微偏过头去看身后的女人。
南泱环住她的腰,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风大,有点冷,怕你被吹到。”
轻欢一怔。
原来南泱是想用自己的体温来帮她抵御河面强劲的晚风。
轻欢不禁往南泱怀里更深地缩了缩,双手握住放在她小腹前的手指,抚着南泱右手食指外侧的一层薄茧,低头笑了笑,忽然问:“师父的右手……以后也会慢慢好起来么?”
“应该会吧。”南泱顺着她的动作摊开了手,任她去捏。
“那……以后好起来了,师父会不会再试着写写书法?”
南泱闻言一愣,沉默良久,才道:“轻欢,我已经有三千年没有碰过毛笔了,我早就不会写了。”
轻欢心里一揪,想起不久前明晚澄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眉眼都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