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怪异的气氛实在一言难尽……比方说有时候楚淮见了沈林之,好像要对他说什么话,但沈林之总是先他一步开口打招呼,笑得十分温和,频频搞得楚淮的话堵在喉咙,就这样冷着脸擦肩而过。
以前吧,刘骆和楚淮走得更近些,便总能看见沈林之时不时朝楚淮撇过来一眼,他以为沈林之在看自己,浴室过去和他打招呼,后来才知道他看的是楚淮。
除开视线,沈林之好歹还会大度地找机会和楚淮说话借此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然鹅现在!!!沈林之居然再也没有和楚淮说过一句话!!
半个学期都过去了,沈林之见了楚淮不打招呼,只是像对所有路人那样对楚淮笑笑!!
刘骆看楚淮几次三番哽话,总觉得他是要问沈林之什么,但每每自己问楚淮,楚淮就心情格外不好地把他挥开。
刘骆见此,十分理性地表示理解沈林之,毕竟楚淮这暴脾气,他自己也是脑壳坏了才觉得这暴躁不是“暴躁”而是“man”。
这沈林之的热脸嘛,贴了楚淮太多次的冷屁股,渐渐的也就冷了。
但谁知道,这康明的药,便是哽在楚淮喉咙里的一口血,吐不出,咽不下。
他自己知道,沈林之五年的药,都是他从这个在本市最权威的医院买的。
他买了五年,沈林之也吃了五年。
却从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但沈林之最后那场重病,谁说不是他种下的因呢?可要他开口去问,要他说什么?
沈林之笑着招呼他如同招呼路人,也说明了他的态度,再去纠结上辈子的事,算不算是自己在纠缠。
话被沈林之堵住,楚淮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这就成了一根刺。
高三开学,第一周就是周考,成绩出来,例行换座位。
楚淮已经在教室左边扎了窝,除了高中第一学期,后来连续两年都在同一个位置,不仅光线好,位置宽敞,与胸部平行的窗户下还有一个近五十厘米宽的迷你阳台,本来是用来放些花草装点教室的,但这群高三的狂人,日常嫌弃位置不够用,书本摆得到处都是,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个绝佳的地方。
楚淮自然不例外,在他的平行范围内,各种书籍摞了两摞,让他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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