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他正思忖着对策,那白衣公子看牛二收下了符咒,便欲转身离去。
这时离疏发现对方没有讨要钱财的意思,但还是对那张符咒很不放心,于是马上给牛二一个很强烈的暗示,牛二听从指令后便对那个白衣公子行了个拱手礼,说道:“公子留步,得公子大恩,无以为报,请问公子尊姓大名?何方人士?日后若有缘再见,必得重谢报答。”
离疏心想,礼尚往来么,你问东问西,难道就不许我们也问问,这个傻牛二只会有问必答,根本不知道“反问”二字怎么写,另外离疏觉得这人形迹实在可疑,必须摸清他的来路。
不过牛二刚才的一番话可一点不像个小叫花子能说得出来的,对方听后也略显诧异,但还是很知礼数地回了一礼,答道:“在下谢云,芷阳山人氏。”
接着他又再次强调说:“那平安符切莫离身,切记!”
牛二再次表示感谢地回了一个揖礼,估计这礼行得有点不伦不类,谢云再次注目了牛二片晌,然后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转身离去。
其实离疏还有一个问题很想问谢云:“那你为什么半夜三更会在这里?”但又转念一想这个问题太过唐突,最终忍住没问出口。
离疏心里默念着“谢云、芷阳山”,心道:“芷阳山在哪里?自己好像都没听说过,估计牛二就更不知道了。”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这个晚上附身还没等到天亮的“人”,竟然已经开始小看那个在人世间混迹了十几年的小叫花子了。
离疏看着谢云长身玉立,衣袂飘飘,渐渐远去的背影,可能是由于谢云没有向牛二讨要那保平安的符咒费,或是什么心思压过了那平安符就是夺命符的猜想,离疏再次感叹道:“这是神仙下凡吗?真像是一个‘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之人啊。”
此时夜乡晨,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牛二再次困意袭来,离疏在成为人之后首次困意来袭。牛二迷迷糊糊中突然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站在院子里这事,好像是毫无头绪,然后他又迷迷糊糊地帮自己圆了场,一定是因为昨天失去了清清,自己心情不好,太难过了,睡不着觉,然后就出来到院子里散心了。
这一天里经历了太多事,太耗心神,赶紧再去 “温柔乡”回个笼。这个想法也甚合离疏心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齐心协力地“还寝梦佳期”去了,这梦多半是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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