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色道:“伤都没好,往外瞎转悠什么?”
肖瑾用手臂挥开她手,赌气道:“不要你管!”
吵架就吵架,至于这样吗?不跟她说话,还疾言厉色,有话不会好好说吗?她错在哪里改就是了。
“不要我管?”木枕溪要去扶她的另一只手停在半空,顿住,收了回来,冷淡道,“好啊,那你自己走,我看你能走到哪儿去。”
肖瑾果真一瘸一拐地举着吊瓶往前走,她不知道去哪儿,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顺着走廊往前。刚走出几步,便觉得体力隐隐支撑不住,咬紧了牙关,硬是没停。
“你给我站住!”木枕溪在后面叫住她。
肖瑾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旋即是急促的脚步声追上来,木枕溪抬手接过了她右手的吊瓶,说:“你以为——”
她话没说完,愣住,近乎无措地看着她脸上的泪水。
她对肖瑾的眼泪从来没有抵抗力。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红一下眼眶,她便心如刀绞。
肖瑾用空出来的右手抹了把眼睛,眼泪却越来越多了。
“木枕溪……”她用哭腔喊她,带着控诉。
木枕溪喉咙哽了哽,沙哑地应了声:“嗯。”
肖瑾哭得越发凶了,说:“你这个骗子。”
木枕溪垂在身侧的左手握了握,攥成了拳。
肖瑾:“你说过不会不理我,也不会让我哭的。”她把脸埋进木枕溪肩膀,很快薄薄的布料便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