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棽马上睁开眼看了下,小个子闭着眼,看得出来很用力。
自己那一脚是踢重了,自己经常和汪泊言大打出手,没注意过轻重,看着小个子忍痛,但就是不睁开眼,岑棽就没道歉,他几乎不怎么和人道歉,是个怪胎。
小个子似乎是怕再被踢到,双腿往里面挪了挪,和那个姑娘的腿靠得特别近,岑棽突然就感觉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这个小个子树立的小可怜形象全毁了。
正好,岑棽想,这样他就不会被姑娘的腿碰到了,他放心地把长腿重新伸出去,闭眼酝酿睡意。
岑棽半睡半醒的,睁眼一看,外面天黑尽了,汪泊言白天太健谈,现在睡成了猪,对面的小姑娘和小个子也呼吸平缓。
耳边没人聒噪,岑棽心情平静不少,眼睑微微下垂,发现小个子的双腿不知什么时候靠到了自己腿上,膝盖并拢着,随着列车的晃动轻轻磕着自己小腿。
小个子不太高,顶多170,一双腿曲起来只够到岑棽那双腿的膝下小腿处。
岑棽莫名地心虚,连忙别开头,但却没有把自己的腿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