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按时按点地响了,他推开门就看到湛柯熟门熟路地端着两盘菜走进来,又出去,过了一会儿又端着两碗饭来。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摆好筷子,然后叮嘱:“快吃,等等凉了。”
陈砚从他第一次进门起就站在门边,一个人型路障。
被招呼去吃饭时才动了动,原来还是活着的。
吃饭时湛柯问:“什么时候醒的?”
陈砚根本记不得时间,索性随口编了一个。
湛柯说:“还以为你能睡到十二点。”
睡到十二点这种事陈砚以前还真没少干。
“早上起来怎么不叫我?”陈砚问。
“看你好不容易能睡着了,多睡一会儿。”湛柯笑笑,问:“是不是哄一哄就能睡着?”
陈砚嗤笑一声,没理他。
“如果是的话,以后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湛柯有些说不下去,但还是要交代:“就……”
“不是。”陈砚打断他。
关于此事两人的对话短暂地进行到这里。
陈砚最近的确很缺觉,湛柯问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他想说不,但想了想又点头。
湛柯像昨晚一样动作轻柔地哄,最后像施魔法一样说“睡吧”,陈砚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窗帘把光都挡在了外面,不让他们见。
这样看来光太残忍了,夜幕拉下来才有喘息的余地。
周二下午。
预计是起飞时间提前两小时到机场,湛柯做好饭后就站在门口等陈砚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