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我悔婚了。”
“噗……”言行宴举起一只手,作投降状,“你先吃点东西,今天晚上有的折腾呢。”
他的这句话并不作假,晚上六点之前,饶是言行宴再没胃口也强逼着自己喝了一大碗的白粥,中途二人被取了三次血,都是用针扎在中指上,厉南不怕疼,他只是看着言行宴的血少到几乎挤不出来,有些心惊。
“你小的时候,刚被厉鬼夺去一魄那时,是怎么活下来的?”厉南问,言行宴满不在乎地戳着小鱼干,“几乎就要死了,冻得全身的血都成了冰渣子,后来还是爷爷请到了言家在地府当差的祖宗,也就是等下我们要见到的那位,请那位祖宗转了自己的一魄给我。
但他已经不是人了,给的算是鬼魄,即便作法在上面标了我的名字,转到我体内之后它还是待不安稳,成天乱跑,所以我的身体才会这么虚,每天晚上都要固魂。”
言行宴又主动解释道:“我们虽然和鬼不能交流,但是地府的官差可以,他们严格来说算是鬼神,既可以与鬼交流,也可以与人。”
“官差?”厉南很感兴趣地继续问:“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只有白无常在地府,黑无常在人间,”仿佛知道厉南肯定要问为什么,言行宴咽下最后一口粥就继续道:“白无常只有魂魄没有身体,所以只能呆在地府,黑无常只有身体没有魂魄,所以只能呆在人间,它们一个负责勾魂,一个负责引魂。”
“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兄弟关系。”
“那这两兄弟岂不是永远见不到面?”
“是啊,但他们随时都可以和彼此交流。”
堂哥忙了一整天,累得够呛,趁着空隙溜在厉南身边刨了两大碗的饭,“我难得一个没课的双休假,光给你准备婚礼了……”
“没让你交份子钱就不错了。”言行宴笑笑,“还是你想当伴郎?”
※
吃过饭,上午的那些人又重新出现在客厅,他们都换了一身更加庄重的行头,男人是西装,女人则是礼裙,厉南还以为会看见长袍马褂或者道士服,但一想天师也得与时俱进吗。
老爷子身边的男人站到厉南身前,看着将近五十岁,已经有了白头发,他礼貌又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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