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成从前的模样,甚至比以前更差,进入油腻腻的中年大叔行列。
的确是油腻腻的中年大叔了吗?
吕清广掐指一算:自己已经满三十六虚岁半年了,也就是说,再有半年就满三十六周岁了。从岁数上说,似乎还能挤在青年的行列中,根据官方非正式精神指示领会可知,四十五岁以下都算青年艺术家,尤其以画家为例。不过,吕清广现在离官方太遥远了,归类似乎不应该参照官方比例,人家养尊处优的老得慢,自己则时刻在失业的边缘摇晃,时不时就得重新找工作一次,被岁月摧残得太厉害了,所以三十六也应该算是中年。
胡思乱想一阵,吕清广突然一下来了灵感,意识到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感到怪异了——自行车前面的篓子是空的。
吕清广的自行车把手前面挂在一个已经严重变形的金属篓子,此刻倒也不能说是一无所有,里面还有好几份儿宣传单呢,有新的有旧的,新的是刚才在路口被塞进去的,旧的已经在里面躺了一两个礼拜了,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几页本来相互毫无关联的广告单已经成为了一个整体,抱团儿对抗新来的。
然而,不论新还是旧,广告单都是可有可无的,它们并不是这个篓子真正的住客,它们甚至都不是自行车的主人——吕清广让进去的,它们是被街头派单的年轻人给硬塞进去的。
变形的金属篓子什么都可以装,只要能装得下。
但是,吕清广这段时间里,在上下班的路上,就往里面装一件东西,自己的手包。
手包里有一些现金、名片夹、记事簿、折叠好的一两张图纸(多了装不下),还有一套绘图笔和擦子。绘图自动铅笔和橡皮檫虽然看上去跟小学生的文具挺像的,但价格贵了百倍,吕清广这套是他小半个月工资买下的。现在怕是已经丢失了,吕清广感到一阵阵rou疼。
当然,不仅是绘图笔和擦子,手包本身以及里面的每一样都是吕清广需要的,其中工作中用途最大的是名片夹和记事簿里的人名、公司、地址、电话……这些都是工作中必须要使用的,要是全都掉了,会是很令吕清广头疼的事情。
吕清广赶紧将自行车又从小区自行车房推出来,骑上去,赶紧往回骑,自己要将手包找回来。
目标是明确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偷走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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