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的手腕就号起了叶棠的脉。
理所当然的,那只手腕上没有任何的脉动。
李琨下意识地去看叶棠的面庞。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继后睡着时的模样。第一次见到继后在自己面前闭着眼睛,她却是整个人都被泡在血里,肚子上被开了个碗口大的血洞。
平时一脸嫌弃的锅底脸此时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灰败来,总也吐不出象牙来的那张嘴这会儿倒是挺安静。无喜无悲,只是眉头间隐有一丝痛苦。
李琨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总是嫌弃她。嫌弃她丑,嫌弃她高,嫌弃她壮,嫌弃她黑,嫌弃她嘴巴坏,嫌弃她别别扭扭从来言不由衷。
他嫌弃她蠢,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开染坊,明明是被虚假地“宠”着,却浑然不觉自己只是被骗了,还傻乎乎地去做那横着走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