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纪夕,又难免想起了顾景曜,从昨晚给纪夕救出来,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顾景曜那边却安静的不像他的风格,除了派两个人去纪夕的父母家寻人,再没对纪夕做旁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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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老宅。
管家两手交叉垂放在胸前,微微弯腰毕恭毕敬道:“顾总,已经逼问了那俩男孩,他们都说没有看见任何文件,也没有从顾家带走任何东西。”
顾景曜靠坐在沙发上,浑身阴鸷:“肯定被纪夕那个小贱人拿走了,还没有他的行踪吗?”
“他母亲说联系上他了,但是不知道人具体在哪儿。”管家看着顾景曜的神色小心道,“好在丢的是没有翻译过的原文件,爪哇国的文字就是放眼整个国内,也没有几个人认识。就算他真有本事翻译了出来,以他的能力身份,根本掌握不到其他对等的有效信息,那份从头到尾没有提到您名字的文件对他来说就是一张废纸。”
顾景曜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以纪夕的社会地位,根本不可能会认识这种偏僻的语种,更没有机会接触到进出口贸易这类交易。
他点点头稍微放松下来:“继续盯着他爸妈那边,先别动他,追的紧了,他就知道这份文件的价值,说不定狗急跳墙给公布出去了,等有机会我会给他诱哄回来的。”
管家颔首:“顾总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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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剧组很快把剧本发给了纪夕,经纪人林新拉着纪夕交代了半晌。
终于给林新应付完,纪夕在公司找了间空的琴房。
他五岁就被他母亲逼着学钢琴,中学和大学时,他的钢琴曲独奏一直是学校晚会的压轴曲目。
修长的手指刚放在琴键上,行云流水般优雅的琴声从他的指间倾泻而下,弹完一首《致爱丽丝》,又弹了首《月光》,他合上琴盖,看着身上笔挺的西服,决定还是先回顾子安家,换身衣服给筋骨舒展一下。
今天路走的有点多,脚心还是隐隐有点痛,想到明天的试镜,他没有逞强,让保镖开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