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地望着火折子上头的银匙,尚还不知她最爱的女儿此时正悲切地望着她,只伸出她瘦削的右手扶住曼姨妈的左手。
阿姐,弄稳些,我嗅不着了。rdquo;话罢,便是猛吸了一口,露出餍足的神情。
房间里的味道很重,那银匙里的阿芙蓉粉分量更是满满当当。
浮生气极,她们怎敢?怎敢给一个初涉沼潭的纯善夫人下如此重的剂量,都说一开始上瘾分量极少,但看这一银匙的粉末,这不是,等同杀人吗?
早便听说季兰若在府上专门辟了个园子种这玩意,惶恐是那芙蓉园里所有的阿芙蓉都用来烧给珊夫人了,又是陷害萃玉,又是祸害她母亲,浮生瞬间觉得自己的胸口似被钝器戳伤。
想魏纾那般神情,必然也是知晓此事的。
母亲。rdquo;她的身体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想走上前,又挪不动脚,想摸摸面前衰老异常的妇人,又抬不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