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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滔天的愤怒，一时间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瑰丽，就像是英格兰北部深蓝的天空。

自从他上学之后，不，应该还要更早一点，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过。

当初有昂贵的首饰被盗，有人怀疑是威克汉姆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模样，揪起达西的衣领愤怒地道：我没有偷！

——后来证明的确是手脚不干净的佣人所为。

虽然是同样的愤怒，性质却完全不同了。那时候的威克汉姆的确没有撒谎，而现在的他，谎话连篇，难以令人相信他的言语。达西几乎都要分不清他的真实面目、他的真情实感，就连那些曾经的记忆也忘却的差不多了。

他的眼眸低垂，遮住心底的失望，面无表情地道：“松开手。”

“抱歉，是我失礼了。”

廖戈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并不是故意如此，您也知道——这些年交友不慎，跟着他们鬼混了多年，什么长进都没有，还掏空了身体，现在想想真是令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