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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條的筆墨暈染開,紙也皺起來。
季郁捏起來,水順著滴答滴答流著,看眼顧惠儀說「它不行了。你的英語課文背出來了嗎?」
「我先去背書了……」
顧惠儀遲疑半秒,飛快把紙巾放她桌上,又瞪眼錢文恩,「等會兒再收拾你。」
……
季郁趴在桌上睡了一覺,睜開眼,聽見剛剛開始打午休結束的預備鈴,還有兩分鐘上課。
顧惠儀忽然又走過來。
她把錢文恩趕走,坐下來就驚訝地說「聽說許潤玉去給你搞藥了?」
季郁怔愣,擰開水杯喝著水,「她說可以給我帶,我說不用了。」
「怎麼回事?」
顧惠儀想了想,憋不住問出來「你跟許潤玉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怎麼像在討好你啊?」
「她不是在討好我。」
「那她什麼意思?」
跟不太愛搭理人的季郁不同,許潤玉走「平民」路線,同學遇到麻煩願意順手幫一把,常常微笑,非常溫和的模樣。
笑起來時眼下臥蠶鼓動,唇角跟著揚揚的,汪汪微垂的圓眼有種稚氣的甜美親切。
季郁稱之為許潤玉式招牌微笑。
好看是好看,但眼睛裡沒什麼溫度。
季郁繼續喝水,白著小臉懨懨地趴在臂彎,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表達友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