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砸到了人,幸好他們教室的樓層不高。
錢文恩傻愣愣地往下喊了聲「沒事吧?」
這地主家的傻兒子張嘴就抱怨了句,「你怎麼不走開點啊,還站在下面,萬一砸下來的是個花瓶,你不就腦袋開花了嗎!」
「你給我扔回來吧。」
「二樓,你扔得上來吧?」
他一連串話說完,就看見那個被拖把頭砸到的倒霉蛋,緩緩轉過身來,摘掉頭上的拖把布頭,露出一張蒼老的臉龐。
他的頭髮、臉上,眼鏡片上全都籠著一層粉筆灰。
語氣比三尺之冰還要冷酷無情「你幾班的?」
「叫什麼名字。」
錢文恩嚇得頭一縮,認出這是凶名赫赫的教導主任。
忙回教室拿起書包逃命。
剛跑到樓梯口,就跟前來捉拿他的教導主任狹路相逢。罪加一等。
辦公室裡,季郁交掉訂正好的作業本,聽見許潤玉在旁邊跟英語老師說「好的,那我六點四十前拿過來。」
「好,你去吧。」
兩個人幾乎同時走出辦公室,擦肩而過。
許潤玉快她一步,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回教室的走廊。
季郁跟在她身後慢悠悠地走著,望著她的背影,有點心虛地摸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