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柄黑伞隔绝掉道路旁的视线,车辆打着转向灯,鸣笛声,家长嘘寒问暖和考生的情绪亢奋。
两人拥抱着深吻。
雨声模糊掉耳旁嘈杂声音。
“回家,”季郁在她耳边轻喘了下,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一起洗热水澡。”
许润玉咬了咬唇,一双眼眸水光亮亮,稚气地皱眉,却脸红着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
只握着她的手,单手撑着伞默默地往前走。
“……”
季郁本来只是嘴上耍流氓开玩笑的,见状心思一漾。
“润润。”
许润玉嗯了声。
半响,季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弯唇笑笑,默默地握紧了紧她的手,又唤了声,“润润。”
“……”
许润玉轻哼了声。
—
一份份文件,一场场会议。季齐玮忙到傍晚才吃午饭,边跟同事商量项目的进度是不是有点慢,要去催。
同事提醒他说:“您缺的一个秘书现在补上来了吗?”
“嗯,姓陈的那个小伙子,能力确实强。”
“他啊……”
“怎么了?”见他明显想说什么的迟疑模样,季齐玮停下筷子,抬眼,“他不是跟你一个学校的吗?”
“嗯对,还是老张提携过来的,可后来听说他……”
“听说什么?”
“听说他是同志……”同事喝了口水,压低声音淡淡地说,“就是那个同性恋。”
“……”
季齐玮沉默好几秒,唇角的笑慢慢淡下来。
他哦了一声,继而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快速说:“90年世界卫生组织就把同性恋从疾病名册里去掉,01年中国也把同性恋从精神疾病类里删了。”
“你还搞歧视?还搞歧视?你想干吗?”
—
润润说,只有天气好的时候才能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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