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光,仅看一眼便觉浑身不舒服。
殷然朝那个方向抬了抬下颌道,傅老爷养了这么一帮人,一定是黑白通吃,生意做得极大。那个打手头子,看来也是很不简单。rdquo;
谭大夫夹了只汤包,蘸好了醋,方将筷子举到嘴边,听她这么讲便是一怔,没想到这庄子上长大的丫头竟也能看出这些来,那就同她多讲讲。
他放下筷子,正色看了看殷然,道:这人叫阮青山,专帮傅德善倒脏水,做见不得光的事。炮制药材,清理门面,他都有份,这些年德善堂的名声远播城外,他还负责将成药经销到各处,其中不乏各种渠道疏通的暗事,总之,是傅德善的好帮手。rdquo;
殷然咂舌,我爹要是知道了傅老爷把生意做得这么大,不知作何感想。他只懂制药,这等复杂的事,他可是想也想不到的。rdquo;
她爹安分守己,淳朴简单,一门心思全在钻研药材上,按他的性格,觉不会允许阮青山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药堂里。
曾经的仁善堂只有谭大夫这么一位坐堂大夫,窄小的门面里,只有一张柜台供病人抓药,一副桌椅供顾客等待休息,药神神像也是相当寒酸,远不及如今的德善堂富丽堂皇。
她的父亲注定只能拥有这么一间小小的药铺,可那里有着殷芡实最珍贵的回忆。
谭大夫看看她,黯然低下头呷了一口豆汁,紧抿嘴角,两缕细须垂落在嘴角两旁,缓缓道:你爹若是在,药堂绝不会这般乌烟瘴气。rdquo;
殷然点点头,这才发现谭大夫方才所表现出的种种厌恶,并不是对闹事者,而是对这乌烟瘴气rdquo;的德善堂。
阮青山左右扫视了一遍干净如初的街道,确定不再有闹事者出现的迹象,才满意地掉头回去。
看完这场大戏的殷然和谭世霖,也在这时离开馄饨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早上的闹事者一点儿没影响药堂的生意,今天谭大夫的候诊队伍,也是一如既往的长。
本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就在快要结束看诊时,殷然看见了庄子上的药农成雄。
过来送药的药农本应该直接去到后厂的,但成雄近日咳疾复发,到前堂抓药,就这么被殷然看到了。
这人是认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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