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能将晋国公夫人好好气上一气。
宁姝回到自己院里,将秘葵由袖子里取出,又拿软布小心擦拭,将这盏秘色瓷整理的干干净净,这才搁回多宝阁上。
瓷件们早已等不及了,纷纷开口问今日寿宴境况。宁姝由着桐枝给自己洗漱,外间秘葵说的风生水起,尤其是行刺的那一部分跌宕起伏,引得旁瓷惊呼连连。
未出片刻,惊呼又变成了对苏渊的厌憎之语。
原本对于他们来说,拿瓷器当靶子的苏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人,但碍着宁姝处境便也从未提起,还期盼着她能早日嫁到晋国公府去过好日子。可如今这人换婚约不说,还自大狂妄冤枉姝姝,不能忍!喷他!连带着宁柔宁赵氏打包,一个都不能放过!
宁姝收拾完,由外面桌面上抱了孔雀蓝釉罐摸了几下,掀开帘子带到自己床边去了。
瓷器们早就习惯她对待小孔雀独一份了,明明是不会说话的瓷器,可能连生魂都没有,但是宁姝就是格外喜欢他,安寝的时候也只带他一个进去。
“晚安,小孔雀。”宁姝冲着孔雀蓝釉罐笑了笑:“今晚你不在这里,对不对?”
她不知道,她只是感觉。就像感觉小孔雀其实是会说话的一样,此刻也感觉小孔雀不在,只留下了个瓷罐子陪自己。
——
三日之内,荀翊利落妥善地处置完刘师行刺的相关人员。轻的重的,仔细巧妙地维护好朝中那微妙的平衡。
他不能逼得太紧,太紧太急便会破了这平衡。一方搏命反噬难保会引来不堪后果,凡事从缓,但却不能心有柔肠。
戴庸见他忙完,这才在旁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几日都未去太后那儿了。因着之前那事儿,太后问过好多次,生怕皇上身子抱恙。”
荀翊略点了下头:“走吧。”
他这母后,说疏不疏,是他唯一的亲人,但说亲又不亲。
他打小未在母亲身旁长大,吃了许多苦只求保住性命。外戚当权,但凡不是皇后生的,那便是皇子不当皇子,公主不当公主,后宫里有的是法子能让你名正言顺的没了。
由肚子里就一尸两命的;害个风寒无端端没了的;冬日跌进池水里冻死的,花样百出。到了最后,连先皇都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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