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梁府三日,连舅舅的影子都没见到,估计他不管梁夫人做什么盘算,只要不污了他名声,都不会在意了。”
“都烂进骨子里了,什么名声,全是虚的,装的!”碧珠曾当小姐找个好婆家就能稳定下来,现在知道自己天真了,沐扶苍若是不能摆脱梁府,那她的婚事只能任由梁刘氏cao控了,谁知道这个卑劣妇人会为了钱将沐扶苍卖到哪个角落里受苦。
碧珠想通后,恨不得小姐现在马上平步青云,将敢作践她们的小人踩进泥里碾碎:“小姐,咱们现在就搬出梁府吧!和黎掌柜一起做生意去,快点挣够钱。”
“现在不能离开,沉住气,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点一点做,梁家对咱们不怀好意,我拿他们也是另有用途。”
贺府中,孟湘倚在丈夫怀里,大致讲述了白天和沐扶苍的谈话,末尾叹口气:“现在知道扶苍生活平安,我总算放下心来。”
贺子珍因妻子的缘故与沐宵有所接触,两人性情相投,也算半个朋友,他对沐扶苍同样关切:“梁鸣扬爱名,越是贪图虚名的人,私下为人越值得怀疑,我不希望你马上去看望侄女,就是怕打草惊蛇,叫他们藏起狐狸尾巴。”
孟湘为人真诚,头脑可不迟钝:“相公是怀疑梁家根本不会好好养育扶苍?现在已经几日过去,他们该安排的都应安排下了,我明天叫人递过名帖后马上进梁府,亲眼瞧瞧他们对扶苍的态度。”
贺子珍笑道:“现在咱们就可以先猜上一猜了。乐月,叫真真过来。”
真真就是白天迎接沐扶苍的大丫鬟,她才讲到沐扶苍是满脸虚汗地徒步走来时,孟湘的神色就变了,等真真又提及碧珠的小动作时,孟湘恨道:“没住几日,丫鬟就生有这样的怨气,梁家果然是藏jian的!唉,扶苍怎么不和我讲呢。”
贺子珍轻轻拂过夫人的后背:“娘子莫气,宵弟的女儿岂能懦弱不堪,依真真的形容看来也是个有主见的。沐氏的情况咱们心知,侄女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梁鸣扬,何况发生什么都是亲舅舅,她哪能随意指责长辈。娘子明日去梁府,先仔细问过侄女的想法,好好商量,万万不可与梁家闹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