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扶苍和柳璇对峙时没有自报姓名,恰好当时认识她的只有轿中人和白马公子,俩人都不会到处与人闲话,结果一场争执,沐扶苍的身份暂时无人知晓,而本来就出名的柳璇变得更“出名”了。
柳璇连着三天不敢出门,端进房的菜肴几乎是原样端回,桃腮日渐消减。柳夫人于心不忍,将原本罚抄一百遍女诫的任务免去,只当没有这有辱门风的事件发生过。
柳璇蜷在床铺,明紫的锦被裹住纤细的身体,柔顺的长发散落在销金帐上,好像一只可怜无助的猫咪。她拉着母亲的手指,哀哭道:“柳珂处处与我为难,偏偏祖父爱护她,无论她怎么欺辱我,祖父都只罚我一个。柳珂是家里的宝,我争不过就罢了,现在连一介平民都能压制我了!她冲撞我,我也只是叫她道歉,哪有真和她计较,结果那平民对我大喊大叫,我为什么要受这气!冯柔,哼,她出身低微,自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我错了。我还算是柳府的嫡出小姐吗,谁都能欺负我,我却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柳夫人了解自己女儿,因为自幼生得美貌,被娇宠惯了,性格确实暴躁,但真是没有城府,弄得柳珂随便一个伎俩就能将她赚到。而平民女孩必然有错在先,不然女儿自持身份,何至于非要和她过不去。她叹息道:“是娘的错,将璇儿教得太过纯良,人是要带着面具活的,你天真无邪,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如何是那些狠毒人的对手?当时你若是不出面,只是叫手下跟着去她家里和她长辈好好谈谈,自然有懂事的大人替你教育,哪会碰见冯女史,叫她颠倒了黑白?”
柳璇用丝巾拭去眼泪,抽搭道:“我凭什么要和一个小小的平民女孩用这心机,她撞了我,难道不该道歉吗?”
柳夫人又气又爱,拿手指点点柳璇额头:“唉,你这个孩子可叫娘该怎么办啊,娘可护不了你一辈子。这事留着日后解决,免得现在动了那丫头,冯女史面上不好看。”
柳夫人在出事的当天就打探出女孩的身份,她暗暗记下沐扶苍这名字——不过是富商遗孤,有个当翰林的舅舅。等事件平息无人在意时,她要替女儿出气,起码得把沐扶苍的皮剥下一层来!
与此同时,柳珂在书房练字,她诗文不差,只是这字一直写不好。写了两大张纸,柳珂心境已失,遂放下笔,拿起月琴拨弄,边拨弄琴弦边问道:“清商,可查出平民女孩的下落了?”
“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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