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晏,也是个人物啊。”闽挞常挨着她坐下,伸出指头给她比划:
“你看,他今年才十八岁。”男人指头敲了敲,“也在道观里住了十八年,在此之前,一点音讯都没有。”
“齐王死了,齐叔晏这才出来接上,替他爹扫平剩下的战事。可是他在道观里长大,一没人脉,二没手下,一个月不到,就带着人把闾丘国灭了。”
闽挞常吹着胡子,越说,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后生,看着还挺深不可测的。
“齐叔晏回去后,要么当王,要么他叔叔当王。这二人总得要斗一斗,才能决出胜负。”闽挞常皱眉,略有沟壑的前庭更加杂乱。
“钰儿啊,齐叔晏这个人还得再看一看,看他回朝后的局势如何。不能cao之过急。”
闽钰儿:“???”
合着她爹已经把齐叔晏纳入女婿范围了?
她忙摇头,“别了爹。齐叔晏把我送回来,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胡乱猜。”
“哼。”
闽挞常往后靠了靠,梨花木的椅子嘎吱嘎吱作响,他看着庭门前的雪,神气地抚着横木:“那可不一定。钰儿,你先看着吧。”
闽钰儿:“……”
她愣了愣,才起身:“爹,我回去一趟。”
“去哪儿?”
“去阆台。”
闽钰儿怕她爹再问,抓上披风就跑了出去,屋外还在飘雪,她跑出来时,脚下勾起一阵雪雾。
她生生地慢了步子。
忽然想起,这是回北豫了。北豫有一点不好,就是冷,雪大,一年四季都不停歇,屋檐下的嬷嬷看着她出来,都忙着过来给她披上披风,带上绒帽,“公主,雪这么大,公主要去哪儿?”
闽钰儿说:“阆台。”
一众人都静了静。
她自己抓过伞,说:“都别跟着我。”
嬷嬷们看着闽钰儿出去的影子,都有些愕然,继而轻轻叹了声——
果然。公主还是对公冶善存着几分念想。
公冶善待闽钰儿,她们都看在眼里,那种温柔细语,循循善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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