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极少有人会染指甲,她原来也不曾染过。
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开始染指甲了,还挑了个极其醒目的凤尾红色。鲜红的指尖在案几上晾了晾,那边就来了人。
“公主。”
“带我去罢。”她起身,顺势拿起那件披风。
屋外阳光正好,雪地里行人没有声响,闽钰儿一行人过去的时候,营帐里响起了篝火堆燃起的声音。
还有奶酒的香味。她小而翘的鼻子动了动,帘子掀开,一股愈发浓郁的奶酒香溢了出来。
“爹爹。”她只觉屋子里人多,帘子掀起来时,里面围着坐了半圈的人。余光瞥到闽挞常熟悉的身形,她立即走过去,半跪了下来。
“钰儿。”闽挞常正握着一杯酒,当即露了笑,放下酒杯,着人把闽钰儿扶了过来。
她坐下,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过来,连话语声也不再有,都在屏声静气看着她。闽钰儿突然有些生怯,手心都出了汗,只能死死捏住衣袖的一角。
也不敢抬头,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擦着地扫过的裙底,小脚紧紧闭着,动也不动。
她不知道,她一紧张,就会紧紧咬住下唇。下唇被咬的泛了粉,闽挞常看着她实在是胆怯,只好过去握住她的手腕:“钰儿。”
他说得慢慢,“钰儿,还不见过齐王?”
齐王,就是齐叔晏。闽钰儿自知这一遭是躲不过的,只好微微抬了头,对着他爹旁边鞠了一躬:“见过齐王。”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
她鞠躬的方向,的确是朝着齐叔晏的。北位为尊,正殿上就置了两个座位,一个是闽挞常,那另一个上面坐着的,定然是齐叔晏了。
只是她一紧张,鞠躬下去,身子偏了偏,那对着的方向,就恰好错开了齐叔晏,直直朝向齐叔晏身后站着的人。
闽挞常神色变僵,忙过去拉起了闽钰儿,本是安静的殿里,陡然传了一声轻笑。
闽钰儿听见了笑,但不知道是谁笑的,抬头时,就看见坐在对面的齐叔晏,极其淡然地望着她。
和上一次见面相比,男人面色白了些。他穿的玄色衣衫,裹住修长的身形,一双眼睛还是深邃不见底,眉梢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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